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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掌故  [2021-1-6]

 

人文掌故

 

 一、思海公以身殉湖

 

信甫公始居武昌神山乡时,该地属神山乡三里,居地的大湖,叫灵湖,也就是后来的严家湖。灵湖两岸严氏亦农亦渔安居乐业。明朝中期,楚王与当地的土豪劣绅相勾结,在渔民中挑拨离间,渔民常为捕鱼争斗;楚王依仗权势贴出告示: &ldquo为解决灵湖两岸渔民争斗,灵湖归本王名下&hellip”靠山吃山,靠湖吃湖。灵湖两岸严氏面临失湖失业,陷入困顿,苦不堪言。六世严思海为人正直,不畏强暴,一纸诉状上告楚王吞湖霸产。知县惧怕楚王的权势,不敢受理此案。便将诉状转呈知府,知府与楚王沆瀣一气,经一番密谋,策划出用歹毒的方式了结此案。知府在灵湖岸边升起火炉,里面烧着铜罄、铁链、犁头,并宣布: &ldquo如果哪一方有人可把烧红的铜罄当帽子戴、铁链作腰带系、犁头当鞋穿,然后把人抬到船上,船划到哪人还没断气,那一部分湖就属谁的。&rdquo这时,为了严氏的安居乐业,上告楚王的严思海挺身而出,正气凛然,抱着拼死也要争回灵湖的决心,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答应了楚王的条件。灵湖两岸在场的人民看到严思海那惨不忍睹的挣扎直至休克的情景,个个掩面流泪。思海的二个弟弟把不省人事、遍体鳞伤的思海抬上小船,轮流划船,小船很快围着灵湖转了一圈。当思海被抬到审案现场时,这位钢铁汉子用尽全身力气喃喃地说: &ldquo为了灵湖两岸的严氏,值得。&rdquo说完离开了人间。灵湖两岸的人民为了纪念这位不畏强暴,以身殉湖,用鲜血和生命保住湖产的英雄严思海的恩德,将灵湖更名为严家湖。

 

 

                  二、洪发院里桂花园

 

桂花树是我国十大名贵树种之一。属长绿乔木,有金桂、银桂、月桂、丹桂、秋桂之称。古人因九宵云外高高在上的月宫里有金蟾和桂花树而将金榜题名的读书人称之为&ldquo蟾宫折桂&rdquo。又因&ldquo桂&rdquo与&ldquo贵&rdquo谐音,所以其寓意就有了&ldquo富贵吉祥&rdquo的含义。与此异曲同工的是:在古希腊神话里,用桂枝扎成的花环,是对享有无上光荣的人和胜利者的最好奖赏。因此&ldquo摘得桂冠&rdquo就成了获取最高荣誉的象征。除此之外,桂花树还全身是宝,桂花糖、桂花蜜、桂花露、桂花糕、桂花酒以及桂枝、桂皮等都是家喻户晓的佳品。难怪国人对&ldquo她&rdquo情有独钟,广为栽培。我省咸宁市还被国家林业部、中国花卉协会命名为&ldquo中华桂花之乡&rdquo,就连座落于江南一隅的八屋塆,书香世袭的洪发院里,也有一座远近闻名的桂花园。

洪发院座落于塆中偏西方向,门楼朝东,上书&ldquo书香门楼&rdquo四个大字。整个院落占地五亩左右,一进三重,由三个天井分隔;每重面积约一百八十平米,厅堂错落、雕梁画栋、粉墙黛瓦、古朴庄严;高大的马头墙错落有致,尽显徽派建筑层次分明、大气恢宏的风格。

洪发院的后院是一处桃红李白、菊黄梅香的精致花园。这里芳草萋萋蜂飞蝶舞,流泉潺潺曲径通幽。由八屋塆严氏十三世瑶生公(上庠生,载清乾隆28年县志),取江西庐山&ldquo白鹿书院&rdquo中&ldquo双桂堂&rdquo双子折桂的含义而手植的两棵桂花树,高大挺拔四时常青;每逢丹桂飘香的季节,更是令人陶醉其中,故称&ldquo桂花园&rdquo。

&ldquo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rdquo。洪发院里桂花园果真不负瑶生公的厚望,灵气十足。生于斯长于斯的十四世公景洪、景量兄弟俩寒窗苦读天随人意,终于蟾宫折桂双双及第。景洪公苦节自矢,宪吴赐额;景量公上庠生,例赠修职郎。他俩的儿子则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十五世杓美公上庠生,例赠宣德郎;珠美公恩进士,候选训导,例授修职郎。自此以后,代有才人薪火相传,文脉一直绵延不断,源远流长。从十六世至十八世,还屡屡上演同胞兄弟及第或中举的佳话。据族谱记载,至少有七例之多。真可谓&ldquo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rdquo。四里八乡的塆民百姓对此无不啧啧称奇、感慨万千。

&ldquo何处桂花发,秋风昨夜香&rdquo。如今洪发院遗址尚存,桂花园踪影依稀。追忆先祖们的业绩,是为了承前启后继往开来,激励莘莘学子奋发图强展翅高飞,用与时俱进努力拼搏的实际行动,续写八屋塆的书香门第好家风。

 

                 三、严举人的轶闻趣事

 

咸丰某年吉月吉日,附生严元举踌躇满志地来到黄冈府考棚街,向庠生功名冲刺。 这庠生是功名的起点,民间俗称为秀才。获得了这一功名,意味着其社会地位和政治地位提升到高于普通百姓的档次,在官尊民卑的封建社会,平民百姓见官是必须下跪的,有了功名,见官入衙就有了免跪的资格。县考成绩排名分为六个等级,一等二等与三等前十名,才有资格参加正式科举考试。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年寒窗,多少个长夜总算没白熬,多少盏灯油总算没白费,他终于以优等成绩录取为武昌县庠生。然而,正式的科举考试,竞争更为激烈。咸丰戊午年八月,严元举与包弟严翰元一同参加省考,但哥哥却落榜了。

再到光绪壬寅年,也就是1902年,严元举和堂叔一起,满面春风地来到省城,参加三年一次秋闱的正式科考,终于传来了捷报,叩开了仕途之门,叔侄俩同膺湖北举人功名。这举人的待遇,比庠生高多了,经济待遇是吃皇粮,享受朝廷俸禄,更重要的是免去赋税,如果别人的地产转到举人名下,可一并免税,自然获取赋税中一定比例的银子,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社会地位也更高,见官进衙门,不仅不下跪,还有座位坐。政治地位具有入仕做官的资格。范进中举,讲的就是取得举人功名前后天壤之别的故事。

严氏一门两代三举人,门庭光耀,闻名四乡八岭。

饱学之士的严元举,着有<<桐荫房诗杂作>>,惜受客观条件限制而待梓。他生性好酒,酒后挥毫,往往如龙蛇之舞。因而本地匾额、对联,多出自公手。他的书法作品,被人视为珍宝。他留下的中堂有二:

&ldquo古今许多世家无非积德  天下第一人品还是读书&rdquo;

&ldquo布衣暖 菜根香 诗书知味长&rdquo。

    以上两副真迹墨宝毁于公元1966年文化大革命期间。

送一文武进士的题词:&ldquo乃文乃武&rdquo,据说存于南京博物院。

八十六岁那年,身体康健、精神矍铄的严举人,在执笔叩杯半吟半酣中谈笑而终。朝廷为其赠予了生平的圆满句号,例授&ldquo文林郎&rdquo阶称,官品级正七品,比照当今为正县处级。

在追逐功名漫长的路上,严元举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长年累月伏案于书房,社会阅历和社会知识成为短板,故未入仕做官,一生从事教书生涯。正因为他书生气特别浓厚,留下了许多趣事,仅录二则。

 

    买瓦壶

 

在那个年代,农村人家家户户喝的开水和洗脸水,通常是将瓦壶装水放在土灶里煨,瓦壶呈圆形近似静瓶,壶颈较小,往下渐大,中间呈凸圈,壶底是平的,放在灶里煨水不倒,壶高约八寸,可装水1斤半到2斤。

这瓦壶为最基本的陶制器具,容易破裂。举人家也是过着平常百姓的生活,这水壶破了,自然得买个新水壶。那时,卖瓦壶罐子是小商贩挑担沿塆叫卖。某一天,卖瓦壶的就来了,妻子便与小贩进行了一番讨价还价。小贩出价一文五,妻子还价一文三,一来几往价格谈定一文三。

然而,旁观的举人却出面插了一扛子,竞然说应当付一文五。一向贤慧的妻子见丈夫不帮自家人说话,反而帮小贩,忍不住与举人争吵起来。塆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听了半刻,方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但见举人振振有词地对妻子说:&ldquo你看这瓦壶烧得多精巧,能烧水,还有凸圈,只要你能做一个出来,我把五串。&rdquo妻子哭笑不得,怄得不出声,而围观者忍不住发出阵阵大笑声。

                                                     

 

晒木屐

 

    严举人的学问在葛店地区很出名,他在塆里塾馆教书,同时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葛店街去讲课。这一次又要到葛店街授课,头一天的晚上下一场小雨,早上起来还是阴天,路面夹湿干,他就穿着木屐带着雨伞出门。走了一段路,出了太阳,路渐渐的好走了,不知不觉走到了周妈桥(后更名周家桥)上。桥面较宽,有栏杆,举人就把木屐换了,穿上布鞋,把木屐晒在栏杆上,顺便把雨伞也放在旁边,人就去了葛店街。

下午举人回家,准备在周妈桥收木屐拿雨伞,不料这两样东西都不见了,心想肯定是被人拿去了。他站在桥上晒木屐的地方,对被拿去东西的原因不得其解,自言自语地道: &ldquo这世上的人真爱小利,还不规矩,难道连晒的东西与落的东西也分不清楚吗? 晒的东西放得整整齐齐,落的前后不一样呀? &rdquo举人晒屐成了百年趣话。

                                                      (文/严春开)

                  四、染铺后人话染铺

 

    染坊,指中国旧时经营丝绸、棉布、纱线和毛织物染色及漂白业务的作坊。是一种十分古老的行业,起源于西周,唐时盛行,距今有2800多年的历史。

染坊离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远,远得让人遥不可及。染坊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呢?连我这个活了六十多岁的人也知之甚少。我想对于八零后九零后,或者更后的年轻人来说,染坊这个概念在他们的大脑里,将逐渐消失。

我虽然没有见过染坊,但是我能想象出染坊是个什么样子,因为在我记事的时候,见过我的祖母和母亲在家里染布的情景。那时候白布便宜,农村人为了省几个钱,也为了让衣服有个艳丽的色彩,不愿送到染铺里去染。于是,就买来白布或者用自己家中织的土棉布自己染,我们这里的老人把染布不叫染,而是称作煮,她们会在劳作的闲暇之余,瞅准艳阳高照之日,到供销社买几小包染布的颜料。那颜料青的叫煮青,蓝的叫煮蓝,红的叫煮红&hellip&hellip,以此类推。买回之后就在锅里煮染,所染的布做的各色衣服,穿几年还不褪色哩。

由此可见,所谓的染坊就是有一定的规模和设备,有几口大锅,甚至是几个或十几个大染缸或池子,那样的专门染布、线、衣物的作坊,应该就算染坊。其实看过有关染布的影视剧的人都知道,这样的染坊,只是一个小型的作坊而已。

我家祖上所开的染坊不叫染坊叫染铺,听其名足见其规模,但只要在人前提起我是八屋塆染铺的后人,葛华庙地区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知之者甚多。由此可见,八屋塆老染铺的名气之高,影响之远了。

    我家的染铺初创于天祖父时期,属于家族式传承的小作坊,前后持续了七、八十年。后来由于家族变故及社会发展,生产力水平逐步提高,到我爷爷青年时期无人继承,基本失传了,至于这门技艺是先人们创造发明还是从何学习而来,我们无从考证。到了高祖父考承公(字万顺,号幼阶)和曾祖父家干、家金公这一代已发展到鼎盛时期,那个年代没有现代服饰这么丰富多彩,只有黑、蓝、红色等几种,所染之物大多数是农村妇女们纺线、织布而成的土棉布或手纺的棉线。经济条件稍好一点的人家,衣服穿旧褪了色,送染铺重新复染,又可当新衣服穿,哥哥穿了弟弟们又可接着穿。旧时的染铺业分工明细有序,有的负责染色,有的负责上门收件和送件,附近塆子里的顾客都是将染件直接送到染铺来,约定时日再来取件。据有关资料记载,那时染件的收费多以重量计费,还有的以染件所染的不同颜色计费,所以外出收件还得带杆小称。从收件到染整成型后送出,过程还比较复杂,这些过程我们还是从一些影、视剧和有关资料中获知的。一是编码,收件后的每件对象要缝上特殊的字码,以便然后辨认,这字码很有讲究,书写或者其它方法都不妥,一旦染色就无法辨认,普通的阿拉伯数字缝起来有困难,染业人从实践中摸索出一套特殊字码,为的是方便缝绣,然后根据绣上的编号与送染人逐一登记在本子上。二是染色,这是决定所染之物质量好坏重要的一环,祖上的染铺是前铺后院式结构,前铺接待顾客和存放收进、送出的各色染件,后院是染坊和晒布场。染坊砌了几眼大灶,摆放了十几口大缸,灶里烧片柴,灶内炉火熊熊,锅内开水滚滚,云雾缭绕,为下一步染色作铺垫。所染的布件先在缸中清水漂透,待水烧开后,再加入颜料,加量多少全凭掌作师傅的手上功夫和经验,然后在热气腾腾中加入欲染的对象,用木棍在锅中不停的搅拌均匀。三是漂洗,经过在热染料水中蒸煮一段时间后捞出来,放到地坪上摊凉,等到完全冷却后再放进染缸中反复漂洗,染件多了有时还挑到门前的水塘中作最后的漂洗。四是漂洗后在后院中晾晒,晒架有高有低,最高的晒架有四米多高,专晒长件的布匹。这时的院子里挂满了染后的各色物件,孩童们在晒场内打闹嬉戏,颇有点像电视剧《大染坊》中的场面。晒场里如果晒不完,就将较小的染件挑到长满青草和草籽田里去晾晒,每到晴天,微风吹拂,布浪翻卷,沁人心脾,蔚为壮观。五是整理,面料 较好的染件还要复蒸、上胶、再染、最后碾整,经此反复后布色更鲜艳、硬挺。据本塆严显开老人讲,他曾经看到过我家染铺碾整染件的大青石,闻讯后在屋前后沟找寻几次未果。晒干后的染件还需一件件折叠整齐,在青石上碾整无折痕,并按染前缝上的编码与登记本核对,用布条写出送染人的名字,缝在对象上,这项工作必须认真负责,一丝不苟。一旦搞错,麻烦可就大了。

八屋塆的染铺业到我爷爷前期就无人继承,随着社会的发展逐渐失传了。据本族茶姐讲,她的父亲曾在塆中开过一段时间的漕房(烧酒),我的大姑严冬意回忆说,我的爷爷年轻时曾在大塆老街租铺面开过一段时间的磨坊,也叫打罗柜(将小麦加工成面粉)。解放以后,就再没有人从事这些工作了。

对于祖辈们在八屋塆开染铺的追忆,只能凭借有关资料进行合乎事理的推断,更无任何人证物证,口传的信息也甚少。《严氏家谱》中也没有此方面的记载,连年龄最大的三伯母(现九十七岁),只记得刚嫁到八屋塆时,看到过旧时染铺遗存下来的六口大染缸,每口缸能盛八、九担水,其余对象荡然无存,早已湮灭在悠久的长河之中了。

听本族几位八十岁以上的堂姐们讲,在那个时代,开染铺是一门很赚钱的行业,祖辈们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有了一定的资金积累,就置田买地,直到解放时,本族还有十几亩田地,还建造了上下两大间带厢房、天井的老屋。1968年时,塆里的宣传队还在老屋里演唱过楚戏和样板戏等,本族六、七家都住在老屋,我们堂姐妹二十多人都是在老屋出生、长大,直到1972年底,人口增长实在是住不下去了,父辈们才商议分家,拆除了老屋,这些事我们都亲身经历过,至今历历在目,难以忘怀。我想,这老屋就是祖辈们开染铺当给我们这一代最宝贵的精神和物质财富吧!

染铺,八屋塆的染铺,祖辈们创建的小作坊,它是中国悠久历史的文化传承,是劳动人民聪明智慧的结晶。

染铺,八屋塆的染铺,祖辈们创建的小作坊,你勾起我无尽的遐思和联想,我因你而自豪,我为你而点赞&hellip&hellip。      

                                                        (文/严爱情)

             

                五、趣谈庆生祥号帽子铺

 

严馆承,字取材,号用九,又号达廷,八屋塆的人都习惯地称其&ldquo达廷&rdquo。

   达廷公生于1889年,1905年经亲戚介绍,不满16岁的他来到武汉,在一家帽子铺当学徒。说是学徒,实际上是帮助老板家料理家务,生火烧水,接送小孩上下学,脏活累活他一人承包。这样苦苦熬过三年之后,老板才让他正式拜师学艺。黄陂师傅很保守,一般的技术活,因要劳力工作,还教授一些,遇到精细一点的技艺,总是要等到晚上达廷公睡觉以后才会挑灯夜干。师傅们干夜活的奥秘还是被细心的达延公发现了。在后来的日子,每当师傅们挑灯夜干时聪明的达廷公就爬上早先放好的木梯,从板墙的缝隙间偷学。自此,日复一日,从未间断,许多精细的手法、绝活,从这条细微的缝隙中默存于达廷公的脑海,熟记于他的心中。

   年轻的达廷公天资聪慧,机灵且勤奋好学,善于从不同师傅的制作中总结经验,形成自己的独特技艺。不到两年,他就可以独立完成制帽的各项复杂工艺,从来料、制图、配色、缝制等方面都超过了师傅。黄陂师傅见状,恼羞成怒,免不了又将其痛斥一顿,并逐出师门。

   富有商人经济头脑的达廷公,含泪离开了工作将近六年的帽子店,他瞅准了汉正街的一处店面,并很快的租了过来,&ldquo庆生祥&rdquo号帽子铺应运而生。自请工人,自当老板,一切从零开始,开始了商海的遨游。

   帽子,一种戴在头上的饰物,有遮阳、装饰、增温和防护作用。因其种类众多,选择也颇为讲究。戴帽子不同的文化有不同的礼仪,这在西洋文化中尤其重要,因为戴帽子在那时是社会身份的象征。

   &ldquo庆生祥&rdquo的初创时期,正值民国初期,许多人剪去长辫,摘下小帽,拖去长衫之后都想换上适合潮流的新式服饰和鞋帽,庆生祥看准了社会需求,向社会推销了逐步增加青年喜爱的羊剪绒帽,适合中、老年人的礼帽,女士们喜欢戴的针织帽、多姿多彩的儿童帽以及各式草帽。一时间门庭若市、顾客盈门,供应不求。资本积累大幅提高,工人及师傅由原来的六人增至十五人。

  &ldquo庆生祥&rdquo深谙管理出效率的商海理念,外抓营销,内促管理,将诚信经营,顾客至上作为办店宗旨,在&ldquo管&rdquo与&ldquo理&rdquo上下功夫做文章,博采众家之长,为己所用。将当日的生产任务、质量要求、定额标准逐一量化,落实到人。做到班前部署,班中检查、班后总结,多劳多得。必要时,树立正反典型,奖真罚假,促使员工提高自身素质,减少浪费,工艺创新,达到增收目的。产品以其用料考究,手工制作,做工精细、品质优良很快占领市场。&ldquo庆生祥&rdquo号帽子铺誉满武汉三镇,红极一时,这一年他才31岁。

  &ldquo庆生祥&rdquo号的主导产品是当时十分流行的各款式礼帽和瓜皮帽。单独礼帽一项来说,其制作工艺极其复杂,从开始的碳化、除杂到最后定型、模压、包装共需五十余道工序。礼帽至清朝末年从西方传入中国,那时的人们把身穿西服,头戴礼帽作为身份的象征。到近代时,穿着中西服装都戴礼帽,为男子最庄重的佩饰。如电视剧《上海滩》中许文强所戴的各式礼帽,就将人物性格、地位、身份刻画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凸显了人物个性和感染力。

   发迹后的达廷公为人和善,知书达礼。凡八屋塆来的客人,他都热情招待、迎进送出,有求必应。

   1924年,35岁的达廷公回到八屋塆,耗巨资将原先的老屋改建成上下两殿,走马转楼的高大新居,此屋清一色明清徽派建筑模式。上设天井,下铺青条石,柱上雕龙画凤,室内全是格子门式样隔断,门上镌刻花草鱼虫、飞禽走兽。雕工细腻精湛、惟妙惟肖,令人叫绝。观之外墙四周檐下,彩绘有传统的渔樵耕读及戏曲故事,当时曾名燥一时。六十年代初期,八屋塆剧团曾在此屋唱过戏,楼上唱戏,楼下室内可容纳百余人观看,可惜该屋一九六四年被拆毁。

   达廷公之子严家焱没有子承父业,作为新派学生于1946年携夫人汪世英回到八屋塆。在老屋旁的平房内设馆办学,招生授课。课余时,夫妇二人还教授学生学习中西乐器,长号、短号、二胡、笛子等。解放初期,私学停办,他们夫妇回到汉口,临走时还送一套乐器给塆里的学生们,受到塆民好评。

   达廷公,声誉三镇的&ldquo庆生祥&rdquo号帽子铺老板,八屋塆近现代史上为数不多的成功商人之一。八屋塆人因之而骄傲,八屋塆人为你而点赞!

                                                               (文/牛德胜)

                    六、碾槽屋

 

   

    塆里现在60岁上下的人,都还记得塆前的一条乡间大道旁位于塆东南角有一碾槽屋,为青砖杉木结构,房屋高度约为二丈三,墙四边长度相等,约为三丈八,呈正方形,房屋正中心有一木柱为轴与列架相连固定。

    据塆里老人回忆,碾槽屋由八屋塆族人、武汉&ldquo庆生祥&rdquo帽子铺的老板严达庭先生新中国成立前捐资建造。

碾槽由三部分组成:一部分为镶砌在地上呈圆圈用石头凿成的U型石槽,经过砻子脱壳的糙米就放在这个U型石槽里。另一部分为在石槽中碾轧的两个圆形滚轮。第三部分为车架和位于碾槽中心的木柱和木轴。两个滚轮连接车架以木柱为轴,碾米人座在车架上,操纵耕牛沿石槽逆时针旋转,带动两个滚轮在石槽中碾轧脱壳的糙米。经过较长时间循环反复碾轧后,再用风簸将米糠分离,糙米就碾成了可以做饭的熟米。

如今,碾槽轧米早已淡出了八屋塆人的生活,碾槽屋也不见了踪影,我们感恩捐资建造碾槽屋的老人!碾槽屋曾经长期不可替代地为八屋塆人的生活带来了方便,故而写下这个短篇,将我们对八屋塆碾槽屋的记忆定格成文字留存于世。

                                                     (文/严国亮)

                   七、我家的长发园

       

   

       1985年,大塆电影院落成后,公社请了汉剧大师陈陈伯华来大塆演出,一时人潮涌动。我家沉寂了几十年的长发园应运开张倚大塆到八屋的沙石马路边的红砖瓦小棚,挂出招牌,摆起餐桌,由叔严庭开主勺、六媳廖巧云助厨,招待四方酒饭食客。有一位彭姓老先生给餐馆贴了一幅对联:日落锅灶不冷,月残顾客不缺。如同江夏的小田园、武昌的大中华、汉口的小桃园一样,长发园没有具象后缀,但名声示人后,谁都知道酒店饭馆的特色。

据伯叔回忆,长发园由大祖父严家旺辛亥革命年间创建。

大祖父四兄弟分家时,分得三间一半的一半房屋和一斗二升旱地。为谋生,先学银匠,吃不出饭来。辛亥革命年间,时年29岁的大祖父同大祖母陈香莲搬离八屋,在大塆街租屋开饭馆,开馆的钱是东凑西借的,有的还是高利贷。开馆后,门口没招牌,屋内有两张饭桌和一些板凳,生意冷落,特别是热天,鱼肉都放臭了。随着饭菜的可口,价格的公道,生意渐渐有一定起色,但除去开支,还是入不敷出。开弓没有回头箭,馆子还得守。大塆街70多丈长,各行各业40多家门面,应该是除葛店之外最大的集市,门面租金贵。那时一土一间,每月要价大洋4块,保甲金、门牌费1升米。民国年间,苛捐杂税繁多,逼死人。社会混乱,填情送礼、请人做保,处处要钱。为应付人客,大祖父母也应付着打&ldquo上大人&rdquo(注:一种纸牌),认点人情帐。八屋弟弟几家大小事也要拿钱。民国二十年,老四之子七岁元开过继过来,在帮人放三年牛还债后让其读两年私塾。最难的是租门面,有时一年被赶着搬几次。有人说,&ldquo上屋搬到下屋,搬掉三斗糯谷,打灶都打穷了。&rdquo大祖父内内外外,积劳成疾得了&ldquo百日火&rdquo的病,在干儿子八屋少阳豆腐铺租屋内,倒床两个多月,于民国二十四年正月初五过生。开馆上十年,没还清一身的债,又扯债借棺材,穿了继子穿的截了三截的花袍改成的孝衣入土。

    自此,大祖母脱下麻衣,接下大祖父的摊子,带着继子招待喝酒吃饭的顾客。大祖母年过半百,三寸小脚,但精明强干,贤惠善良,诚信待人,热心助穷,四邻八方,左右逢源,连东洋人也应付得体。大塆三面环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大塆人喜欢吃鱼,大祖母就在食材鱼上下功夫。大祖母刮的鱼红做出的鱼汆(鱼元),晶莹玉白,鲜香嫩滑,嫩而有弹性,鲜而不腻,吃鱼不见刺,品鱼有肉味,红烧香,水煮鲜,四季无忌,老少咸宜,一时鱼汆哄动了大塆街。有一位好心的老先生给饭馆起了&ldquo长发园&rdquo的名字,很合大祖母心意,就请人做了招牌挂在门口。大塆街酒店饭馆最多时有七家之多,只有我们家的长发园生意火红。严家祠堂每年的堂会,都在长发园包酒。民国三十二年底,有人悄悄告诉大祖母,中咀塆人捐给祠堂的位于大塆街转蓬隔壁严铁匠铺一个土砖两间门面打算出让。大祖母同继子一商量,随即找到祠堂管事,管事出价80斤净花。大祖母当机立断,找人借了30斤净花,写了50斤净花的借条,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门面房。门面曾被人租用开过中药铺,屋后有三间大小的菜园,长了不少紫苏和洋姜。大祖母请人把房屋进行修整,后厨前店,堂屋摆开四张饭桌,堂堂正正地开起饭馆。新开张那天,祠堂管事请人送来黑底黄油漆字&ldquo长发园&rdquo木匾,挂在大门屋檐下。馆门前鞭炮齐鸣,馆内汽灯高照,请来的保甲及祠堂头面人物、亲朋好友、街坊邻里,喝酒吃饭热热闹闹,全馆蓬荜生辉。

    不久大祖母收养了父母双亡的叔婶。

    年岁不饶人,大伯接替大祖母,成为长发园第二代第三任主厨,生意越做越兴旺,虽然大塆人眼红,骂&ldquo穷鬼发了&rdquo,恶棍几次打到馆里括门下匾,赶&ldquo野种滚回八屋&rdquo,但都经大祖母涡旋息事宁人,在大塆街站住了脚,长发园的元厨子享誉一方。

    伯叔在馆里收亲,生育子女10人。

    新中国成立后土改分田地,生活以农为主,长发园停业,1958年长发园的招牌烧火炼了钠铁。但伯叔没有停职,伯带着刀勺做乡活,叔当过新政府大塆乡长后,在武汉机关企业当了几十年厨师,1985年退休又圆长发园梦,成为长发园第二代第四任主厨。伯叔带出的老五、六媳、大祖母娘家的侄孙成了长发园第三代的继承人。我们家伯叔的子女、媳婿大多掌握了做鱼汆技艺,传承了长发园的厨艺,给亲人添口福,给大家庭增温馨。

                                                       (文/长发园编辑小组)

  长发园编辑小组由严元开严庭开兄弟二人的子女(媳)十人组成,组长严国灿,副组长严万安、严千安。主编严峻。

                                           

                 八、嫁货铺的招牌

   

    店铺的招牌,犹如人的脸面,直接关乎店铺的形象,直接影响到店铺的声誉财源。招牌要保持整齐、干净,忌讳破旧或残缺。招牌设计要求简洁大方,内容突出,令人过目不忘。招牌应摆放在店铺方位的旺方,能起到吸引客人眼球、招揽生意的作用。字体最好用方正字体,避免使用草书或篆体。好的招牌能带来生旺之气。旧时是这样,现时亦如此,只是旧时对店铺的招牌更加讲究,因为旧时不象现在为店铺做宣传、为商品做广告有诸多的途径。

嫁货铺,是旧时人们置办婚嫁货物的地方。上世纪30年代末到40年代,正是民国时期,嫁货铺有两块招牌。这两块招牌的名称(内容)是哪位先生撰写、又是哪位先生书写的,我们已无从考证。具有几百年历史的八屋塆,是远近闻名的书香之塆,这两块招牌应该是八屋塆教书的或读书的文化人撰书。

第-块长方形横式招牌挂在嫁货铺的大门正中,长1.45米,宽0.58米,招牌正中书写&ldquo严万顺大小木作&rdquo个大字,上下书写8个小字,上书&ldquo金漆嫁货&rdquo,下书&ldquo囍木作坊&rdquo。

&ldquo严万顺&rdquo是作坊的名称。店铺是做嫁货的,包括床、床头柜、大小柜、抽屉桌、靠背椅、椅鼓头、木箱子、洗脸架子等,并做红色的油漆(国漆),呈现喜庆的场面,故名&ldquo囍木作坊&rdquo。

第二块长方形竖式招牌挂在嫁货铺的大门左侧,高1.28米,宽0.32米,招牌正中从上到下书写:&ldquo严万顺大小木作&rdquo。

&ldquo严万顺&rdquo作坊不仅做嫁货,还做大小木活。大件木活就是做民间的房子(俗称做列架屋)、做大型农具(包括水车、犁、耙、耖、滚、风簸等)、做大型家具(包括大小桌、高低板凳、睡柜、机头、纺织车等)。小件木活就是做锄头柄、锹柄、杨杈、掀蓬、趟耙、朗耙、冲担、扁担、搓板、忙槌等。

    旧时嫁货铺远近闻名,生意兴隆。与其说靠的是这两块招牌,不如说更靠他们家的技术、他们家的信誉。提到&ldquo嫁货铺&rdquo,方圆十几里没有人不知道是八屋塆西南路边的那家店铺;说到&ldquo嫁货铺&rdquo,没有人不晓得这家店铺的主人&ldquo二老板&rdquo。八屋塆以外的年轻人可能会问:既然是这家店铺的主人,就应该是老板,怎么是&ldquo二老板&rdquo,难道还有个&ldquo大老板&rdquo不成?八屋塆嫁货铺的老板叫严家赞,兄弟三人中他排行第二,开了这家嫁货铺后,人们都称他&ldquo二老板&rdquo。严家赞老人过世了近四十年,直至今天只要说起嫁货铺的&ldquo二老板&rdquo,八屋塆的老幼人等和周边塆里老人没有不知道是说严家赞老先生的。

古往今来,招牌与技术(质量)、信誉是相辅相承的,有招牌没有技术和信誉,招牌立不起来;有技术和信誉而没有招牌,缺乏知名度。如此招牌不仅仅是店铺的广告,用现在话说,招牌就是品牌,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嫁货铺的招牌是八屋塆近代商贾的一个缩影,更是八屋塆儒商文化的代表,当记录下来,传承下去。

                                                     (文/严国亮)

               

               九、毛先生的从商生涯

 

 

严焱承,男,八屋塆人,1906年出生,兄弟三人他排行老三,号三毛,因从商投贾,八屋塆的人称他&ldquo毛先生&rdquo。

新中国成立前由于家田地偏少,只能靠做点小本生意维持一家人的生活。他和他姐夫(长咀柳家村人)合伙买了一条旧木船,那时,内湖的水位很高,翻过村东头的&ldquo放牛坡&rdquo就是湖了,他在湖边修筑了一个简易的码头。在周边村塆收购稻谷、小麦和布匹走水路运到南边去卖。所谓南边就指大冶县的金牛、保安等地,在那里换些红苕和简单的木质家具回,就这样倒手赚点小钱。天有不测风云,有一次他们驾的木船在返回的途中,湖面上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飙,小船被掀翻了,他和姐夫在当地塆民的救助下,死里逃生。尽管如此,从商投贾的心并没有收敛。&ldquo喇叭不响调头吹&rdquo,他决定跑旱路,在乡里做鱼丸和肉糕一类的食品拿到汉口零卖,回来时买些水果,烘糕一类的食品到乡里走村串户叫卖。由于经常跑汉口,结识了一位酱园老板,老板告诉他晒制酱油的方法。他回到乡里买了两口大缸,泡了些黄豆,通过太阳晒制出了鲜美的酱油,然后购买了漏斗和竹吊筒(一种量具),用木桶挑着酱油在乡村里叫卖,由于那时农村人还不是很习惯使用调料,酱油的生意不太好做。

后来经其舅兄引荐到中南旅馆做事,因他十分精通厨艺,到中南旅馆后,旅馆生意开始红火,人气倍增。他做的鱼丸顾客特别喜爱,每个鱼丸外型光滑圆溜,大小好像用量具卡过一样标准,口感泡软而劲道;他做的肉糕更是令顾客钟爱,-道&ldquo全家福&rdquo少不了肉糕,他做肉糕是用豆油皮包着猪肉沫配上佐料蒸制而成,切块后与其它菜肴烩到一起,肉糕内包含汤汁,而豆油皮在咀嚼时有一种特殊的清香味;滑肉更是他最拿手的一道菜,顾客对这道菜的评价是鲜、嫩、滑;在餐桌上见得最多的是他做的火锅,火锅内的食材按顾客的口味调配,鲜美可口。当年在汉口六渡桥一带流传着中南旅馆严厨师的美誉是:留住四面客,醉倒八方汉。

毛先生为人厚道好客,家乡来到汉口的人,都到中南旅馆落脚,吃、喝住都包在他身上,八屋塆里彪承公是旅馆的常客。

1950年他离开了中南旅馆回到了家乡。1951年土地改革运动开始了,他分到了田地,添置了犁耙等农具,从此过上了早耕晚作的农民生活。有一次下雨天,他在墙壁上画了一幅画,画面的布景是:一幢青布瓦房,有庭院,门前铺着石块的小道伸向远方,远处有一遍山林,山麓下有人拾柴,一老者担着柴禾行走在回家的道上。从这幅画中我们可以看出他弃商归农的心思... ...

                         (文/严冬礼)

 

                  十、厨师巧戏日本兵

  

   抗战时期,葛店下四里地的积谷岭集市上,开有杂货铺、豆腐铺、铁铺、牌铺、旅店等小商店铺;各自经营,将本求利。因为此处与张弦、张凡所率新四军集中活动的弥陀寺、桥头廖和阮家坊相邻,所以日本鬼子十分紧张,经常日夜巡逻;闹得老百姓民不聊生、鸡犬不宁。

1940年,八屋塆的厨师严家慈,为了全家人的生计,在积谷岭集市上开了一家名为&ldquo启发园&rdquo的饭馆。由于他为人和气幽默、厨艺精良,生意倒也红火。不曾料想的是在那水深火热的年代,&ldquo人不找鬼,鬼要找人&rdquo,想躲都躲不脱。

1941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几个日本兵和一个汉奸巡逻归来,从&ldquo启发园&rdquo饭馆门前经过;又累又饿的这帮家伙一见饭馆的招牌,顿时打起精神,凶神恶煞般上前猛敲店门,口中吼道:&ldquo开门、快开门,皇军查店来了。&rdquo正准备上床歇息的严家慈听到吼声,知道来者不善,必无好事;只有强忍心中的怒火,开门后再见机行事。进店之后的汉奸、日本兵装腔作势地看了看店堂前后,又问了几句有没有见到新四军的话以后,便直接提出:&ldquo皇军早闻大名,今晚特地要尝尝严厨师的手艺。&rdquo严家慈见状,不亢不卑地回答道:&ldquo太君,实在是不好意思,&lsquo巧妇难为无米之炊&rsquo;饭菜白天都卖光了,叫我拿什么弄吃的呢?&rdquo日本兵一听不耐烦了,掏出&ldquo盒子炮&rdquo(手枪)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眼露凶光。这时,狗汉奸连忙上前唱&ldquo白脸&rdquo,对严家慈吼道:&ldquo你别不识抬举,今天无论如何要弄顿饭菜招待皇军,不然就拿你的&lsquo三尖头&rsquo当菜。&rdquo一听此言,严家慈灵机一动,随话答话:&ldquo这可是你说的,我只有按你的吩咐想办法。&rdquo当着日本兵的面丢下这句话,严家慈一转身,到厨房烧火弄菜去了。

再说那个汉奸,他原本是当地的一个流氓无赖,后来投靠日本鬼子,当了一条走狗;狐假虎威、欺软怕硬。他所说的&ldquo三尖头&rdquo是当地骂人的一句俗语,指男性生殖器。日本兵不懂方言,更不懂这话的意思。但严家慈却脑筋开了窍,受到启发并借题发挥,机智巧妙地将这帮家伙戏弄了一番。他找出几根红萝卜切开剜空,再从潲水桶中捞出一些白天客人吃剩的猪杂鸡杂,剁碎后填入其中,外面包上一层擀好的面皮,然后用油一炸;再用喂猪的豆渣和残菜剩饭加点小麦粉捏成圆子上笼一蒸;最后用老芹菜和小葱,加上洗碗水打了一个汤。&ldquo两食一汤&rdquo刚刚做好,外面就嚷开了:&ldquo快点,快点,老子们饿坏了。&rdquo严家慈一听,端着托盘像跑堂的伙计一样大声吆喝:&ldquo来啰,吃的来啰。&rdquo摆在桌上的&ldquo两食一汤&rdquo,由于大火油炸佐料多,再加上手艺好,因此这帮家伙一看就口水直流。这时严家慈指着盘碗戏虐道:&ldquo这油炸的叫&lsquo三尖头&rsquo,每人一根,这蒸笼蒸的叫&lsquo斋饭圆子&rsquo(谐音灾难圆子)每人两个;还有一碗芹菜葱花汤给大家解渴&hellip&hellip&rdquo。话未说完,这帮汉奸、日本兵便迫不及待地吃得津津有味,那管什么骂人不骂人。狼吞虎咽地吃完之后,日本兵还竖起大拇指,拍着严家慈的肩膀说:&ldquo你的&lsquo三尖头&rsquo,味道美嘻美嘻,良民大大的好。&rdquo狗汉奸&ldquo哑巴吃黄连&rdquo,自知上当受辱,但也只好忍气吞声,无可奈何。

严家慈胆大心细急中生智,遇事不慌见机而行,既躲过了一劫,又戏弄了汉奸、日本兵,当时成为笑谈,传遍了附近的四里八乡。

                                                        (文/严春开)

                    十一、家常豆腐

 

俗话说:世间三样苦,渡船、打铁、做豆腐。我家从曾祖父良滔公开始,就经营制作豆腐生意,赚点买油、盐的零花小钱维持家庭的生活。

    制作豆腐十分辛苦,半夜起床先必须把浸透了的黄豆用石磨磨成豆浆,然后用布网袋袋豆浆,再把袋好的新鲜豆浆烧开。不是客户的特殊需要一般不会揭豆油做豆皮,因为揭了豆皮制成的豆制品就会失去应有的弹性,而且制成的豆腐也容易破碎,其色泽也不够鲜艳,也没有买相。

我家是做小本生意,几斤黄豆就可以制一桌豆腐,每天父亲把制作的豆腐挑出去,到四邻八乡去叫卖,俗称行乡买货。集市上也有豆腐铺,他们有专门的店面,有固定的客户往来,制作的豆制品不愁买不出去。当时我父亲虽然家里贫穷,做生意却十分诚实,老幼无欺,有时乡亲们家里没有现钱,父亲会让他们拿黄豆或大米交换豆腐,生意做得十分灵活,老乡们都乐意跟父亲做买卖。

    两边塆有一位姓刘的叔叔,他是划渡船的,是我父亲的好朋友。记得有一年端午节前后,刘叔叔塆里唱谱戏,专门请了城里的汉剧班子,在村头广场搭台演出,我父亲带着我挑一担豆腐脑到刘叔叔塆里去看演出,刘叔叔全家对我们很客气,每天招待我们父子吃饭,拿长板凳让我坐着看戏,父亲则把豆腐脑挑到戏场边,边卖货边观看演出&hellip&hellip

我从小跟父亲一起巡乡卖豆腐,亲身体验了父亲制作豆腐的艰辛,心里不是滋味。父亲饱食热泪对我说:&ldquo孩子,你长大后要有志气,不能像我一样只能靠买豆腐养家糊口。&rdquo我拉着父亲的双手深情地说:&ldquo爸爸,你用自己勤劳的双手打豆腐养活全家,儿子感到自豪,我立志长大后,也要用自己辛勤劳动的双手拼搏努力养活全家,不会让你老人家失望。&rdquo

岁月如流水,斗转星移,一九四九年新中国成立了,贫苦人民当家作主人。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我父亲和全国人民一样斗地主,分田地,扬眉吐气,我也愉快地背着书包上学。长大成人后,我幸运地当上国家干部,在农村乡镇基层工作。我牢记使命,不忘初心,驻村蹲点,与人民群众一起大搞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发展农村经济。我是农民的儿子,在生产队与社员的关系十分密切,我穿布衣、打赤脚,撸起袖子和社员们一起下田插秧,干农活,帮忙住户挑水做家务。快到过春节前的日子,是农村农闲季节,我有时教驻村的老乡用黄豆打豆腐留着过春节。

家常豆腐菜在我们湖北省乃至江南各地,都有麻辣豆腐、小葱伴豆腐,香煎鸡蛋豆腐、油炸臭干子等小吃名菜。据说当年毛主席他老人家来武汉视察时还特意让人做油炸臭干子食用,不曾想到这种看似不起眼的家常豆腐菜还能得到一代伟人的赏识。

    如今我们家的餐桌上总少不了家常豆腐,我和老伴把做豆腐的传统手艺传承给儿孙们。能有哪一天,我的子孙们能在做好自已喜欢做的事业的同时,重操我们家五代传承的豆制品的制作和经营,把黄豆这种普通的农产品加工变成老百姓餐桌上香甜纯厚、回味无穷的美味佳肴,则是了了我的一大心愿。

                                                           (严佑银/文)

 

               

               十二、冬瓜&ldquo老虎&rdquo之谜

 

大林,又称大塆林,满目葱茏、青翠欲滴;占地面积50余亩。这里树木茂盛、荆棘丛生、藤蔓缠绕、鸟兽出没,是八屋塆北面坡岗的天然屏障,也是一片原生态的、幽深莫测的、充满神秘色彩和诱人魅力的绿色&ldquo海洋&rdquo。微风吹过,涛声阵阵,仿佛在诉说这片沃土上的悠久历史和动人故事&hellip&hellip

解放初期某一年的夏秋之交,有一天,天色阴沉沉的。塆子里几个年青的姑娘媳妇们相约到大林附近砍柴割草。她们一边干活一边谈笑,不知不觉竟误入大林的腹地。此时,树阴之下,朦朦胧胧。忽然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惊出她们一身冷汗。再定睛一看,只见草丛里躺着一只好像正在打盹的白毛&ldquo老虎&rdquo。吓得她们倒吸一口凉气,顿时慌了手脚,丢下柴禾,掉头便跑。

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塆中,惊魂未定、心有余悸的她们向乡邻们诉说了刚才的惊险遭遇。&ldquo难道大林里真的有老虎?&rdquo面对这个谜团,大家纷纷猜测,有些将信将疑。

保护树木爱林护绿是八屋塆祖辈流传下来的优良传统,乡规民约里对此有严格要求、明文规定;还长期派人专门看管,不可能有猛兽出现。于是专门看管树林的严大叔便和大家一起,要到大林里一探究竟,弄个水落石出。第二天,他们一行带上两条黄犬和砍刀,前呼后拥地进了大林。来到姑娘媳妇们所说的&ldquo老虎&rdquo藏身之处,严大叔见四周毫无动静,就探头向草丛中望去。果然看到一只毛茸茸的&ldquo老虎&rdquo卧在其间,身旁还堆满了落叶和杂草。壮着胆子,严大叔捡起一块石子向&ldquo老虎&rdquo丢去,只听&ldquo咚&rdquo的一声,&ldquo老虎&rdquo毫无反映。他觉得非常奇怪,难道是只死&ldquo虎&rdquo?随后就放出两条黄犬前去试探,结果黄犬嗅了三圈,安然无恙。严大叔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招呼大家慢慢向&ldquo老虎&rdquo靠拢。拨开荆棘枯藤和落叶残花,出现在草丛里的一幕令人啼笑皆非、大跌&ldquo眼镜&rdquo。原来躺在里面的竟是一个长约四尺、浑身白毛、体形硕大、重约五六十斤的野生大冬瓜。虚惊一场,误会化解后,他们乘兴将冬瓜&ldquo老虎&rdquo抬回塆中,分送各家各户。

误将大林冬瓜当&ldquo老虎&rdquo的这场虚惊,说明了只有保护好原始生态环境,才会出现&ldquo野生冬瓜大如虎&rdquo之类的故事。八屋塆人敬畏大自然,自觉守护绿色园林的理念深入民心。几百年来,他们视树林为护佑一方的天然屏障与&ldquo氧吧&rdquo,倍加珍惜。不用说从未有人乱砍乱伐,甚至很少有人进入大林的腹地。所以至今八屋塆依旧绿荫覆盖、空气清新,香飘四季、莺歌燕舞。好一处人杰地灵、万紫千红的美丽乡村。

 

               十三、板子桥的悠悠往事

 

桥梁是水陆交通必不可少的重要设施。无论古今中外、江湖河港,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桥梁随处可见。既是当地的一道风景线,又见证了岁月的沧桑人间的冷暖。我国古老的赵州桥、福建的风雨桥、江南的凉亭桥、杭州的断桥&hellip&hellip,都有美丽的传说、动人的故事。就连梦里老家&mdash&mdash八屋塆的那座名不见经传的&ldquo板子桥&rdquo,也有一段耐人寻味的悠悠往事。

八屋塆坐北朝南,地势由高向低逐步倾斜,塆前上下两个冲的汇合之处,有条通往严家湖的港渠。平时尚可涉水来往,但一到讯期或遇大雨,学生和行人就会阻隔两岸,耽误学业和农时。有一次连降三天暴雨,学生不能到校上课,塆民不能及时出行。对此大家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相传严氏族人中有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在外闯荡多年,小有积蓄。他原本想在家乡盖三间新房,为两个儿子娶媳妇。万事俱备之时,谁知一场大雨导致湖水倒灌,港渠变成深渊,塆民叫苦不迭。于是他痛下决心,打定主意要修一座小桥方便大众。时间不等人,说干就干;天一放晴他便请来工匠,拿出自己准备盖房的木料;锯成条形木板,然后砖木相连,一座精巧玲珑、平坦牢固的便桥就出现在人们的眼前,同时还将两岸水毁的道路整修一新。

塆民和学生为了感谢这位积德行善、修桥补路的老前辈,纷纷建议将该桥命名为&ldquo长寿桥&rdquo或&ldquo积福桥&rdquo。但老前辈却另有所指,取了个很通俗的名字:&ldquo板子桥&rdquo。他说:&ldquo取这个名字有两层意思,第一,八屋塆是我们严氏的根,树如果没有根,哪来的木板呢?所以我要知恩图报。第二,桥是用板子铺成的,是我对乡亲的一点心意,微不足道。应当做什么事就说什么话,不用客气恭维。&rdquo这番话平白无华意味深长,老前辈也好人一生有好报:第二年他贩卖窑货出售,到江浙一带别人都蚀了本,他却招财纳福。不仅在家乡盖了房,还娶回两个漂亮贤惠的儿媳妇,后来为他家生下五男二女,个个事业有成、孝敬有加。&ldquo板子桥&rdquo虽跨越时空、几经变迁,现在已淡出了希望的田野。但是悠悠往事,留给我们的却是助人为乐、无私奉献的精神典范。

 

                 

             十四、陋习绝姻为哪般

 

封建社会的旧中国,统治阶级为了巩固自己的一统天下世代相传,打着&ldquo三纲五常、忠孝节义&rdquo的&ldquo金字招牌&rdquo愚弄欺骗百姓,妄图达到长期奴役人民的目的。因此,千百年来在民间便逐渐形成了许多不近情理甚至泯灭人性的清规戒律与陈规陋俗。深受其害的不仅是芸芸众生,广大妇女更是身陷苦海饱受摧残。八屋塆为何与姜庄徐绝姻,就是&ldquo好女不二夫,下堂不为娘&rdquo这一陋习惹的祸。

&ldquo恪守贞节&rdquo是过去套在妇女身上的一副枷锁。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妇女出嫁后被休(即被男方抛弃)或丈夫亡故,就必须终身&ldquo守节&rdquo不得改嫁(俗称下堂),否则就触犯了&ldquo三从四德&rdquo的律条,遭人唾骂,甚至被迫走上绝路。

八屋塆有一位忠厚老实勤劳善良的小伙子,遵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临村姜庄徐一个心灵手巧年轻漂亮的姑娘订下了百年之好。迎亲那天,鞭炮齐鸣、鼓乐喧天;全塆看热闹的老老少少也早早来到村口,迎接&ldquo新姑娘&rdquo①到来。花轿到达进塆的水塘头时,天下起了蒙蒙细雨,因塘塍窄小泥泞,时值水塘干涸,轿夫们便喊出&ldquo下塘&rdquo,以示绕开窄小泥泞难行的塘塍,从干涸的塘床上进塆。因为下塘与&ldquo下堂&rdquo两字谐音,所以有些迷信的人听了,觉得大喜之日不吉利;心中不快。但碍于情面,也就没有过于计较。

婚后小两口男耕女织夫唱妇随,日子过得倒也滋润安逸。谁知&ldquo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rdquo小伙子偶感风寒,竟致身染重疾不治而亡。丢下有孕在身孤苦伶仃的妻子如何苦渡光阴呢?!

万般无奈之下,寡居的妻子生产之后半年,因生活无着,只好听从亲友的劝告,拖着儿子另嫁他人。这样的举动,本应同情;但在封建礼教的阴霾下,却招来一些人的非议与斥责。什么&ldquo寡妇思凡&rdquo&ldquo不守妇道&rdquo之类的闲言碎语就象一把利剑直刺人心。承受不了丧夫之痛和人言可畏的双重打击,&ldquo下堂&rdquo改嫁后的可怜人肝肠寸断悲痛欲绝,最终绝望无助的她被陈规陋习所逼,悬梁自尽了。这就是惨烈的血泪控诉,也是对万恶的所谓&ldquo贞节观&rdquo最有力的声讨。

噩耗传开,乡邻们都唏嘘不已心情沉重。娘婆两家的族人,因受封建迷信观念的束缚也相互指责对方。由于缺乏正确认识,时间一长隔阂加深。娘家人发出了&ldquo宁可吃一餐,不嫁八屋塆&rdquo的传言,婆家人也有&ldquo宁睡单身席,不娶姜庄徐&rdquo的说法。这样就逐渐形成了两家绝姻的局面。这幕因&ldquo下塘&rdquo与&ldquo下堂&rdquo谐音所引起的不幸巧合,不仅是一场人间悲剧,更是旧社会陈规陋俗害人的真实写照。

     当地俗语,专指娶进门的新娘。

 

                十五、伢儿山上啼哭声

 

提起&ldquo伢儿山&rdquo这个地名,就一定会勾起老一辈八屋塆人对过去那个饥寒交迫民不聊生,缺医少药贫病交加岁月的难忘回忆。在那豺狼当道暗无天日的旧社会,不用说天灾人祸恶霸土匪,就是一场大病就极有可能摧毁一个家庭,令其不堪重负家破人亡。特别让人痛心疾首的是无辜的少年儿童,只要染上霍乱、天花、伤寒、白喉或者麻疹、痢疾之类的病症,贫苦人家的孩子十有八九无药可治,只能听天由命。令人肝肠寸断的是有个人家两天之内竟有三个孩子命丧黄泉,天也寒心。夭折了的儿童只有集中埋葬在塆后的岗地上,所以叫&ldquo伢儿山&rdquo。

塆子里有些家庭由于无钱求医问药而失去了子女。即便有些条件较好的家庭,也有因医疗医药资源极其落后而抱憾终身。因此,伢伢山上的啼哭声就显得分外凄凉、撕心裂肺。如今新旧社会两重天,儿童成了祖国的花朵。&ldquo伢儿山&rdquo的哭声已成往事,取而代之的是沃野良田,稻麦飘香。

万恶的旧社会,伢儿山一片凄凉,野草荒坡。隔三差五地山上就会增添一两座婴幼的新坟,哭声阵阵;连乌鸦狡兔都不愿在此安身。夜幕降临,昏月阴风,再加上老鸦凄厉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恐怖万分。这里到底埋葬了多少年幼的生命,恐怕是个未知数,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将永远铭刻在历史的长卷之中。

&ldquo一唱雄鸡天下白&rdquo,村庄旧貌换新颜。解放后的八屋塆,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这里跃马扬鞭、与时俱进,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小洋楼、小汽车、电冰箱、洗衣机,还有电视、电脑和空调&hellip&hellip时尚的标配绝对不亚于城市的水平。绿色的树林、清新的空气、宁静的环境、秀丽的山水,倒成了城里人羡慕的世外桃园。昔日凄凉的伢儿山,早已不见了踪影,呈现在塆民眼前的是一幅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人寿年丰的水墨丹青。

如今这里的医疗卫生条件大为改善:医疗机构进村入塆,合作医疗应保尽保。男女老少建档立卡,义务体检经常不断。防病治病、服务周到,疑难杂症、高效治疗。再加上全民健身,体育舞蹈,以及吹拉弹唱等文艺活动的普及,丰富了塆民的生活。所以长寿老人健康少年随处可见,卫生模范五好家庭尽展风采。八屋塆到处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活力,八屋塆到处洋溢着幸福平安的欢笑。

                  

           十六、偶数&ldquo俩&rdquo与八屋塆的缘分

 

数字在通常情况下,往往成了平淡无奇、枯燥无味、刻板固执、冷漠无情的代名词。其实在人类的生存发展活动中,它既能反映世上万物人间百态,又能包罗天地,涵盖古今。从某种意义上讲,数字就是鲜活灵动、生气盎然、底蕴深厚、五彩缤纷的形象化身。历史和现实中关于数字的轶闻趣事可以说比比皆是举不胜举。中国人还特别喜欢偶数,对二、两、双、对等数字就情有独钟倍感亲切。黄梅戏&ldquo天仙配&rdquo里&ldquo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夫妻双双把家还&rdquo的唱段就是最明显的例证。

有一副对联,上联写山上的关帝庙:&ldquo孤峰独寺一关公单刀匹马&rdquo,下联写山下的溪流景观:&ldquo夹江两岸二渔翁对钓双勾&rdquo。读来引人入胜,回味无穷。再说与&ldquo两&rdquo有关的人物:宋代文有苏轼、苏辙俩兄弟,满腹经纶;武有岳飞、岳云父子俩,精忠报国;大乔、小乔姐妹花是三国的绝代双娇;司马相如、卓文君小俩口为汉代的才子佳人;近代的李鸿章、李翰章兄弟俩和曾国藩、曾国荃俩兄弟都是晚清重臣;现代中国革命的无产阶级革命家蔡和森、蔡畅兄妹俩和革命烈士周文雍、陈铁军两夫妇均为民族精英。还有鲁迅、周海婴父子俩,钱钟书、杨绛俩伉俪,梁思成、林徽因夫妇等,在国内外同为倍受尊崇的知名学者与专家。成语里也不乏双喜临门、两全齐美、二龙戏珠、出双入对以及两袖清风、互利双赢、智勇双全、德艺双馨之类典故常识。所有这些,为我们日益丰富的物质精神生活,增添了祥和欢乐的氛围与吉瑞喜庆的寓意

无独有偶,好事成双。八屋塆里也有一组与&ldquo两&rdquo有关的数字,可以算得上机缘巧合拍案称奇:严庭开、严家美俩人,连任建国初期(19501955)大塆乡乡长,接力带领人民群众清匪反霸,开展土地改革、农民互助合作、农业合作社运动。严家桂、严琼林俩人,连任人民公社时期大塆大队党支部书记,带领群众治山治水战天斗地,身先士卒,率先垂范,党支部发挥了战斗堡垒作用。严孟兰、严珍荣俩人,连任大塆公社妇联主任,将妇女和计生工作做到极致,调动了她们的积极性,顶起了&ldquo半边天&rdquo,堪称巾帼俊杰。柳学兰、严焕运母女俩,连任第一生产小队妇女队长,战斗在最基层,与老百姓同甘共苦,坚持男女平等,一视同仁,并且任劳任怨,勇挑重担。严孟祥、严家练俩位&ldquo老队长&rdquo,全心全意为八屋塆两个生产小队社员服务,不计个人得失,甘当&ldquo老黄牛&rdquo;德高望重,深受塆民拥戴。严涛开、严富桥父子俩人,先后任万里长江大轮的船长,业务精良、指挥有方、安全第一、破浪前行,为长江桥梁建设事业贡献力量。李早英、严琨母子俩同为博士后、同在湖北地区最高学府武汉大学任教授和副教授,甘为人梯,呕心沥血,用自己的知识为祖国培桃育李、成绩斐然。严国建、严岩父子俩均为博士,研究领域前卫,学术成果丰硕,瞄准世界尖端克难攻关,以探索者的姿态科海遨游。1977年恢复高考,严国璋、严国安俩人成竹在胸,不负众望,终于成为&ldquo文革&rdquo后我国首批录取的大学生。严春莲严庆开姐弟俩、严毅然严宏伟兄弟俩同获副高职称,他们都在不同的岗位上不断攀登科学技术的高峰,做出了骄人的成绩,为国家作出了杰出的贡献。特别值得一提的是:1959年建国十周年大庆和1970年国庆节,严家桂、严家鳌俩人先后在武汉东湖宾馆、北京天安门,见到了伟大领袖毛主席,这是八屋塆乡亲们终身难忘的骄傲与自豪。

上述看似偶然的数字与缘分相连,蕴含的是祖先的基因加天时地利,再加努力拼博和坚强意志,这才形成的必然结果。&ldquo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rdquo就是所有成功人士的共同密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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